几个中年女人进来,她们仿佛是飘移到了我面前,我的双手被她们捉住。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有人用针用力地扎进我的甲心。
满清酷刑,我呜咽着喊不出来,那痛是噬骨的,无法形容的。
我愿意去死。
那针持续不断的扎,我完全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我总算昏过去了。不知道昏了多久,我醒过来,那些人接着给我扎甲心。
这么被折磨了三天,我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我毫无尊严的哀求她们,不管做什么,陪男人也好陪女人也行,我都愿意,只要不再扎我的甲心。
但并没有人听我的,那几个中年女人仿佛是执行命令的机器,丝毫不被我的哀求打动。
我最后一次昏过去,再醒过来时,天是黑的,十指间传来火辣辣的钻心般地疼痛。身上也疼,肚子很饿,可偏偏很想吐,我蠕动了一下,疼痛持续不断。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样了。
“醒了?”
随着说话声,灯亮了,有个男人坐在床前。
那是杜清池,这里已经不是我一开始晕倒那个房间了。
仿佛万里他乡遇亲人,我的泪潸然而下。
“清池。”
我轻声喊他的名字。
他看着我,眼中毫无波澜:“好好躺着。”
“你救了我?”
我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胃里又一阵翻涌,我咳了起来,有腥甜顺着我的嘴角往外漫。
“陈医生。”
杜清池喊了一声。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我看着站在那里的杜清池,朝他伸手,我听见自己说:“救我。”
杜清池笑了笑,他说:“我救不了你。”
他笑得那样好看,话却说得那么让我绝望。
“但陈医生可以。”
他又说。
我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我仓惶的往前走着。黑暗是没有尽头的,就象没有希望那样。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走?
我很害怕,死了……就是这样的吗?
我停下来,坐到地上,我伤心的哭了起来。活了二十几年,我突然现,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哭泣,那索性哭个够吧。
我哭得正投入时,突然当头就浇来一盆水,那水透心的凉,凉得我一个激灵。然后我就睁开了眼睛,天色又黑了,杜清池坐在我床边。
他手里拿着根冰棍,他用冰棍在我双唇间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