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透心的凉。
他见我睁开眼睛,拿起冰棍就吃了起来,当着我的面,吃了个干净。
我就那么看着他吃完了整根冰棍,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我决定保持沉默。
“还难受吗?”
他吃完冰棍后,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语气很是随意。就像我不是从鬼门关逃出来的,只是伤风感冒了一般。
这个男人,是没有同情心的,我感觉。
“哑了?”
他俯下身,仔细看我的眼睛,“陈医生说你死不了,你只是太虚,躺几天就能好了。”
“这是哪里?”
我噏动嘴唇,声音哑得近乎不出来。
“清澜门。”
他答得简洁。
“清澜门是哪?”
我又问。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你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况且,我为什么要知道清澜门?
“不知道。”
我诚实道。
他定定地看着我,片刻之后他起了身,走到窗边,他拉开窗帘。窗外一片灯海,这个房间好像在山顶,从我这个角度看出去,那灯海连成一片。
“以后你就知道了。”
杜清池回过头来,“我说过我会救你。”
他很正经的神态,很正经的语气。
我咬着唇看他:“可是,你那天早上说,你说你跟我开玩笑。”
“那天心情不好。”
他漫不经心的。
“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弟弟呢?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我急忙问。
杜清池转回头看着窗外,沉默了近一分钟后,他拉上了窗帘,然后往房门口走去。门打开,门又关上,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