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雅忙问“你要跟我说什么跟我妹妹有关的?”
江羽爵毫不避讳地自爆“骗你的。”
李诗雅只在一瞬间皱起眉头,很快便舒展开来“为了让我留下来?”
江羽爵笑了笑,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把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给讲了。
他观察着李诗雅的表情“你不生气?”
李诗雅凝视着他,显得格外真诚“还好。”
“那我接着坦白一件事。”
江羽爵滑动椅子到她面前“来之前我追踪了你的定位,我知道你在这栋房子里,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李诗雅歪了歪头,表达困惑,她始终认为既然她同意安装定位器,就必然考虑到会被人追踪这件事,变相是同意他实时监视自己的。
关于定位器这件事,他们已经有过一次谈话,所以江羽爵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你不介意是你的事,我对自己有要求是我的事。”
李诗雅觉得怎么听怎么耳熟,很快就现这不是自己今天下午对付江羽爵的那套话术吗?
行啊,用她的话术回怼她。
“李诗雅。”
江羽爵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得让人像是被点了穴道,浑身都松弛下来,那双眼睛也变得含情脉脉。
李诗雅有种走在平地上猛然掉进坑里的失重感,说不上身体哪里出现了异常,总之流淌的血液中似乎是掺杂了什么异样的东西,身体酥酥麻麻的。
“你早上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是很认真想的。”
他的眼睛亮亮的,说不上来是白炽灯映在瞳孔里了还是晶状体在某种弧度下奇怪的反射“可能你只是把我当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可能有点奇怪的陌生人……”
李诗雅张了张嘴,想说“不是”
,喉咙却干燥得很——或许是刚才凶妹妹的时候吼太用力了,现在连个气音都不出来,便乖乖把嘴闭上了。
这行为落在江羽爵眼里,就变成了她想说什么极具伤害性的话,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打住了。
虽然内心会有些受伤,但是,毕竟,他对李诗雅来讲,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其实没这么看他吧?
他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松开来,右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左手抬起来碰了碰鼻子又放下“反正对我而言,我……不希望我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就像我早上说的,我觉得,我们至少会是朋友……”
至于未来会展成什么样,是停留在朋友关系,还是变成知己,亦或是其他的关系,还是要先接触了才能知道。
江羽爵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开了一个晚上的会议,对这件事想得够久但是没有打好草稿,基本上是想到哪里说哪里,现在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说到什么地方了。
李诗雅睫毛扑闪一下“我知道了。”
江羽爵定睛看着她,他对她的话存疑——并不是觉得她在撒谎,而是他害怕自己词不达意。
李诗雅吸了口气,准备继续说下去,一张口出的却是沙哑得难以入耳的声音。
江羽爵起身拿起桌上的热牛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