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自是没有把小女君的醉酒之言当真。
即便有上一世,却也得符合逻辑,他没有娶容胭的动机,也无人能逼他娶一位不想娶的妻子,两人并无可能结成夫妻。
见问不出什么,他不再耽误,起身用火折子点了支信号焰火。
“我冷。”
容胭轻声道。
南浔脱下大氅,容四姑娘久病初愈,身子羸弱受不得冷,他不介意卖陆行之人情。
给她披上时,容胭下意识地寻找热源,往他怀里钻,眼下还以为是上辈子,也没个顾忌,帮他打理了王府三年,用他取取暖又如何?
南浔常年习武,身子向来是热的,人又高大,怀抱自是舒服的,她正要环上他的腰,却被他眼疾手快地阻拦了。
“四姑娘自重。”
南浔淡然道。
“装什么假君子。”
容胭道,人前装模作样,夜里还不是要来她寝居过夜。
南浔眉梢微挑,却听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来人是陆行之与容裕。
南浔拉开了与容胭的距离,道:“四姑娘与公主只是喝多了,并无大碍。”
见到容胭安然无恙,两人才算放下心来。
容裕道:“多谢。”
“夜寒料峭,先带四姑娘与公主回去吧。”
既然有人照看,南浔自然打算脱身,去取自己的大氅时,容胭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南浔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
容胭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可算醒了,昨夜可把你大哥给急死了。”
卫子漪含笑说道,“好在也只是喝醉了酒,没出大事。”
容胭却没想到那酒会如此之烈,喝醉也并不好受,日后她不会再尝试。
揉着晕沉的额头,片刻后,记忆涌来,容胭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