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我,我现在也是女子了哦。”
沈易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默默的从袖中抽出了一把戒尺。白竹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经被沈易接过手,敲在了掌心。
痛呼一声,白竹倒退几步,但即使这样话语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啊,师傅之前不是一直嫌弃我是只公狐狸吗?!”
沈易逐渐沉默下来,并没有回话的意思,而原本还在跑的白竹则是缓缓止步,回头对着沈易道:
“师父?你是在自责吗?”
“自责教出了个给师父下药的徒弟吗?”
白竹将视线移开,当时她只是想要让他的师父睡一会,只不过似乎师父睡的时间有些长了,想到这里白竹心中的愧疚再次涌上,怯生生的说道:
“师父那你是在怪徒儿吗?”
“……”
这一次沈易没有再说话,沉默不语,而当沈易回身准备取纸笔的时候,他却被白竹从背后抱住。
“师父,这一切都是白竹咎由自取,原本徒儿见到师傅最后一面便已经满足……”
沈易的手指微微颤动一下,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自顾自的松开了白竹的手,进入了女帝寝室中,在桌案上找了张空白的纸写了些什么。
白竹鼻头微微耸动,闻到了周围逐渐赶来的禁军的气味,他们或许是听到了院中动静,又或许是被刚刚的怪异景象所吸引。
看了看正在写什么东西的沈易,白竹最终打了个响指,几抹狐火出现在她的身旁,而随着她的默念,整个院中再次被镀上一层幽蓝。
每一个踏入女帝院中,准备护驾的禁军皆是困意上涌,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易缓缓将自己所写的纸摞在了一起,走出了房门。
“师父这是什么?”
接过纸的白竹有些疑惑的问,而沈易轻轻呼了口气道:
“可以让你和她早些恢复的法门,去找一座空山上,修行些时日吧。”
但当沈易说完,白竹却迟迟没有回话,只是捧着纸一言不。
“不会太久,或许就是一两年。”
沉默的白竹用白色的袖袍蹭了蹭眼窝,随后抽了抽鼻子看向了沈易。
“好,师父,徒儿这就去了。”
而在白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易的话语却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白竹眨了眨眼,有些欣喜的转身,但是却听到了沈易不带感情的说道:
“让她给武硕真留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