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谢曦都不在意,唯有这最后一句……
他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手臂自桌上抬起又落下,戒尺从他袖中缓缓滑出。
谢凤仪瞠目结舌。
“谢曦,你把戒尺放在袖中,也不怕杵到你自己?”
谢曦握住戒尺在桌边敲了下,“我不识好歹,嗯?”
谢凤仪气势落下去一些,嘟嘟囔囔,“难道不是?阿宁都说了让你直言。”
“你还拐着弯儿的说话,故意贬损人。”
“怎么,当人兄长就能可着性子欺负人啦?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真是半分道理不讲啊,阿宁白夸你了。”
谢凤仪气势回落,声音倒扬高了,“我今晚就给娘去信,专门告你这个恶哥哥的状,哼。”
有戒尺怎么了,有戒尺了不起啊。
她还有张让谢曦也得颤栗的无上底牌呢。
要是谢曦占理也就罢了,今天他可是占不到理的。
今天谢曦若是敢拿这个事做筏子,黄铜戒尺砸在她身上一下,谢大公子回到陈留就得祠堂多跪一天的祖宗。
听着妹妹的威胁,谢曦对她笑了笑,一尺子就打在了她膝上,“仪容不整,该打。”
接着又一尺子落下去,“坐姿松散,该打。”
再一下落下去,“言语间不敬兄长,更该打。”
谢凤仪猝不及防的挨了三下,人都木了,“你还真打啊?”
谢曦将戒尺收回去,“如你所见,如你所历。”
“嘤嘤嘤,阿宁……”
谢凤仪垮着脸一头扎进了萧长宁怀里。
“哥他打我诶,他真打我诶,你看到了吗?嘤……”
“我心好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京都这个大染缸把我清贵无双的哥哥染成了个粗野蛮汉。”
“这一转变实令我不能接受,除非让当朝嫡公主好好的哄哄我,给我顺顺毛,我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