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爆炸范围并不大,却也将那神婆两根手指炸断。这一切生不过几息,殿外禁军侍卫已围了过来,那神婆也只有这一张爆裂符,废了已无法对付李洵,恨恨掷下什么东西,一阵白烟腾起,神婆已不知所踪。
华项明带队跪于李洵面前:“臣等救驾来迟,殿下恕罪!殿下可有伤着?”
李洵摆了摆手,多亏了他腰间荷包里贴身放着沈榶给他的平安符,这会儿已化成了灰烬。大意了……既然知道对方有些法力,便不该只将其关入暴室。都是那神婆之前一副畏惧胆小的模样,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李洵面色阴沉:“封锁城门捉拿这妖人。出宫,去福昌伯府!”
沈榶上午和沈桥一起去了安远伯府做客。安远伯家有个小花园种了许多梅花,此时初绽,确实十分美丽。但安远伯小姐请他可不仅仅是为了赏花——当然也不是要追回钱财,而是兴致勃勃和他八卦了起来:“我们昨日刚出宫不久,就有宫人来府上,说以后不必再去了。过些日子会有内务府的人帮忙把细软送回来……然后就听说安国公被贬为慎安伯了。”
她简直眼冒绿光:“那日就你没有出宫,听说被陛下叫去了?你知不知道生了什么?”
之前安远伯家拖了好些关系,想把女儿摘出伴读名单,贵妃却非要选她。这会儿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安国公……不,慎安伯家倒霉,她也很痛快。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说请我做什么呢?”
沈榶笑了:“我知道啊,我可清楚了。”
安远伯小姐眼中八卦光芒大胜。
“但是御前的事情,我敢说?”
沈榶抓了一把松子:“我敢说你敢听吗?”
安远伯小姐犹豫了一秒,“要不我们小声说……”
话未说完,她嫂子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朝沈榶笑道:“她说笑的,谁敢窥伺陛下驾前之事。”
安远伯小姐这才悻悻住了嘴。沈榶要是装不知道,她的注意力大概会在沈榶撒谎上。但沈榶现在明晃晃说他知道诶!!简直让人闹心挠肺。
太坏了。
沈榶在安远伯府上玩了一上午,又品尝了安远伯府的午膳,味道还挺不错的。沈桥好像和安远伯府旁支的几个女孩子玩儿的不错,回府的时候小脸上都带着笑。沈榶见状,便叮嘱她下次也可以请她们到福昌伯府去玩。这安远伯小姐虽然娇纵嚣张,但没什么坏心眼,也不是很聪明。就是个草包美人嘛,能受得了她那脾气的话,做朋友倒还省心。
沈桥眼睛亮亮地点头。
然而他们回府后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李洵来,倒又等到了一队队跑来跑去、驱赶民众的禁军。
“这是怎么了,又要封城了?”
小碗震惊道,上次封城也是这副模样。“又出什么事儿了?”
沈榶闻言,脸上蓦的一沉。上次封城是因为太子失魂,这次……?
想到迟迟未来的李洵,他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走。盏儿忙问:“公子,你要去哪儿?”
进宫两字还未说出口,院外忽然闪进一个人影,沈榶一头撞进了他怀里,险些跌倒。站稳了才看清,又是翻墙进来的李洵。
沈榶一把拽住他衣襟,急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
话未说完,已被李洵一把揉进了怀里。
“是你救了我。”
他将那荷包里化灰的符纸给沈榶看,“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一次,盏儿等人好像习惯了一点,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都面色平静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沈榶焦急的心情才慢慢平复。
他都忘记了,他曾画了一平安符赠给李洵。若再遇到法术攻击,便会反噬给施术之人。看到符灰,沈榶也有些后怕:“回头我再多画一些放你身上。是何人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