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图片来自各个角度,贯穿了过去许多年月,大多数照片都不算特别清楚,但每一张都能看得出是祁绒。
这下他不得不承认,有人在过往无数的日子里跟踪他、偷拍他。
是谁在这么做?
这部手机在裴之澈的文件柜里,总不能是裴之澈让人干的吧?
他的视线落在手机的电量栏上,这部手机目前还剩下八十多格电。
有人在持续给手机充电,足以证明这部手机并非闲置的,而是有人经常在使用它。
他再去查手机的应用使用时间,现历史七天内,手机内被使用的应用有且仅有相册。
祁绒突然有点反胃。
他的后背攀上一阵恶寒。
所以偷拍他的人是裴之澈?
他不想怀疑裴之澈,但所有箭头都指向裴之澈,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这一切。
祁绒的思绪很乱,他开始回忆过往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裴之澈会是幕后之人。
忽地,他想起了过年那段时间的事。
大年初一,他和裴之澈一起去花房,回过头时却现裴之澈正举着镜头在拍他。他提出想看相册,裴之澈也拒绝了他,到底还是没有让他看。
难道真的是裴之澈……
种种嫌疑叠加在一起,祁绒无意识地蹙起眉,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后缓慢地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收在了卧室的抽屉里。
他知道裴之澈还在工作,于是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必要因为一时的胡思乱想去怀疑裴之澈,更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打扰裴之澈。
这件事他还需要再想想。
还是等裴之澈回来再说吧。
片刻后,手机app弹出来一条提示,家门口有人。
祁绒点开监控app,通过门上的摄像头看见了来人的样貌。
原来是裴之澈的助理来取文件了。
祁绒一边用app远程遥控解锁了大门,一边拿着裴之澈需要的文件坐电梯下了楼。
“好久不见。”
助理看见祁绒,朝他露出一个商业性的微笑,得体至极,“麻烦您了。”
“不麻烦。”
祁绒将文件递给助理,“辛苦您跑这一趟了。”
“分内之事,应该的。”
助理收好文件,“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不叨扰您了。”
“稍等。”
祁绒一时冲动,叫住了助理,“我想问问您,裴总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助理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抱歉,我好像没有现。”
“没关系。”
祁绒摇摇头,“还是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