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一下。”
a1pha又不安分地贴近了一步,“我别的什么都不做,我听你的话,你抱抱我可以吗?就抱一下,一下就好……”
祁绒被一点点挤到墙角,无措道:“你还好吗?你的易感期应该已经过了吧?”
“过了。”
裴之澈沉默片刻,“……我只是很想你。”
祁绒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在心里问自己,拥抱是在朋友之间的合理范畴内的行为吗?
他又回答自己,是的。
于是他第一万次纵容了裴之澈,由着a1pha将他拥进怀中。裴之澈的头紧贴着他的颈窝,眷恋地蹭了蹭,手臂用力将他抱得更紧,让他几乎有些喘不上气。
祁绒一开始还以为这只会是一个克制的、短暂的、朋友之间的拥抱,但他现他错了。
因为裴之澈说话不算话,抱着他不撒手。
他好像有点不了解面前这个相识了二十多年的a1pha了……
诚然,裴之澈最初真的只是想抱一抱祁绒。
最简单的那种拥抱就可以。
但真的把人抱在怀里之后,他又不这么想了。他不知足,见不到面就想着能见面就好了,见了面又想着能拥抱就好了,拥抱了又想着……
如果能接吻就好了。
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a1pha。
“绒绒,我这次的易感期打了抑制剂。”
与以往基本会失忆的易感期不同,这一次裴之澈把所有的痛苦都记得一清二楚,“抑制剂扎起来很痛,我很难受,一直在找你,但是你不理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在忙工作,后来才想起来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你上一次呢?你上一次打抑制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
裴之澈不断在问,“……会不会也像我一直想起你一样,一直想起我?”
“跟你分开之后,生活好像并没有变得更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继续过下去?至少不需要体验这些痛苦。”
裴之澈揽在祁绒腰上的手松了些,他的手掌缓慢挪到祁绒的腰侧,手中的腰肢盈盈可握,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祁绒。
但祁绒还保持着理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可以再共度易感期和情期。”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裴之澈多余的幻想。
“那你觉得什么关系才可以?”
裴之澈眼里流露出悲伤,“你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祁绒没有为他指路:“抱完了就松手吧,说好的只抱一下,但你已经抱了很久了。”
“……你已经要跟我计较这个了吗?”
裴之澈的眼睛暗了下去,之前祁绒从没跟他计较过拥抱的时长,哪怕抱了一夜,祁绒也从未表达过任何不满。
“我知道了。”
裴之澈的眼神光再次亮起,他想起了什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上次刷新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回答你,绒绒,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不要轻易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