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裹得这么用力。
裴之澈收了手:“我只是怕你冷到了。”
嘴上说着话,身体不自主地就往祁绒身边凑,他面露失落,“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来找你了,所以你才生病了?”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祁绒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随意地切换着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要总是觉得所有问题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这么活着不累吗?”
“我记得,你说的我都有听。”
裴之澈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委屈,“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为什么要疏远我?”
裴之澈又问:“你还在怪我吗?”
祁绒没说话。
他连续换了好几个频道,要么是各种各样的广告,要么是糊弄小孩的动画片,最后好不容易停在了一个看似正常的大型连续剧上,结果是个狗血爱情片,剧里的人正因为“你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算了。
祁绒关了电视,这才开口回答他:“我当然没有怪你。你不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吗,我们之间的相处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裴之澈坚持道:“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祁绒提醒他,“微信转账二十四小时就过期了,昨天转给你的钱记得收一下。”
裴之澈梗着脖子拒绝道:“我不收。”
他才不要跟祁绒把你我之间分得那么清楚,“你之前从来不跟我计较这些的,我不要你的钱,我不缺这点钱。”
“随便你。”
祁绒捂着嘴地打了个哈欠,背靠在沙上,他不想再跟裴之澈讨论这些问题,于是顺势道,“我想眯一小会儿,粥好了记得叫醒我。”
一个动作就打乱了裴之澈所有的计划。
裴之澈在脑海中预演完毕的对话全部都没有生,他如鲠在喉,当即应了声“好”
。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粥已经放进锅里十分钟了,这意味着他还可以理所应当地跟祁绒挨在一起二十分钟。
好吧,其实再等三十分钟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祁绒没多久就睡着了,裴之澈不自主地靠近他,最后让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最幸福的事情无非是一偏头就能看见祁绒,他的脸颊靠在裴之澈的肩头,挤出一点脸颊肉,类似婴儿肥,从裴之澈的角度看来可爱得要命。
他伸手探向祁绒的额头,温度似乎又降下来了一些,他在脑海中计划着饭后再给祁绒吃一次退烧药,这样应该很快就会痊愈了。
二十五分钟过去,电饭煲里的粥已经煲好了。裴之澈听到了电饭煲的提示音,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不情愿地叫醒了祁绒。
“绒绒。”
连用力拍一拍都舍不得,裴之澈趁此机会摸摸祁绒的头,他的质很软,摸起来格外舒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