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况紧急,大雍与匈奴的斗争未止戈,司徒悠依旧镇守边境,匈奴猖狂,即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退出去,没几个月又再来侵犯大雍领地。
这一年萧折渊忙于政事,将岌岌可危的大雍王朝从支离破碎的边缘拯救回来,流民逐渐减少,各部分干旱亦或者涝灾地区都得到妥善处理,至于盗贼猖獗的情况也通通镇压下来。
寰聿帝的所作所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一是觉得震惊,二是觉得欣慰,那传闻中荒淫无度、只紧着玩乐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只不过陛下每日除了上朝以及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外,其余时间都呆在佛殿中诵经拜佛,这倒是颠覆了朝廷中私下里对他暴戾恣睢的印象………
西境玉拢关———
营帐里头,气焰熏天,两位将军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司徒悠头疼不已,扶额没眼再看,他指挥着部署接下来的战事,那沙盘上勾勒着玉拢关边境。
临睡前,司徒悠提笔写了一封信,随即躺在营帐里头的床上,他手中拿着小酒送的平安符,依旧记得送给他平安符的那个场景,小酒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送出去之前都得支吾半天,送出去了就肉眼可见的开心。
只是………怎么没给自己也做一个呢。
司徒悠眼眶湿润,心中酸涩难平,他握住平安符放在嘴边一吻,随即揣进胸口睡去。
几日后,两军对垒,锣鼓喧嚣,号角呜鸣。
司徒悠立于城楼上,匈奴二十万兵马来势汹汹,那正中央被士兵簇拥着的宝座上,正是匈奴领单于,两道视线交锋,如凶狠炸开的火花。
“你们中原人,倒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得紧。”
那单于言语嘲讽道。
司徒悠回呛道:“你们匈奴人也一样,总是喜欢抢他人占据的东西,想必是很喜欢捡别人剩下的。”
单于不怒反笑,他道:“镇北将军,本王很欣赏你,即便你杀了阿哈麦,只要你愿意投入本王麾下,良田美宅任你挑选,何必受这苦楚。”
“单于不懂忠诚之道,屠戮我大雍子民,人间疾苦也漠然视之,想必本将到了单于麾下,也不会有好下场。”
司徒悠冷声睥睨着,“既然单于一意孤行,非要觊觎我大雍玉拢关,我军何惜一战。”
“本王欣赏你的骨气,但实在愚蠢。”
单于满脸傲气鄙夷,他抬手下令,“攻!”
‘呜———’
号角吹响,战鼓雷鸣,战火一触即。
匈奴士兵推着攻城槌,‘砰’地一声撞向城门,云梯塔上城墙,接二连三地往上爬。
“放。”
司徒悠一声令下。
大雍士兵纷纷往下投击礌石,礌石滚滚砸落,哀嚎声不断,带着火球的箭矢飞驰落下,点燃匈奴士兵,一声声惊慌后滚落下去。
匈奴的火箭战车投射向城楼,司徒悠提剑击挡,他又命人点燃火炮车,烈焰火球投射出去,砸中地下还在严阵以待的匈奴,那列阵的匈奴瞬间散乱。
单于怒吼:“冲!”
蜂拥而上的匈奴士兵滔滔不绝,司徒悠命人放箭后便下了城楼,他骑上马戴好兜鍪,眼神坚定锋利,“匈奴欺人太甚,三番五次欺我大雍子民,今日便叫他有来无回。”
“杀!”
荡气回肠的附和喊杀声。
“擒贼先擒王!林阳将军掩护我!”
司徒悠命令道,随即拔出剑刃大喊道:“开城门!”
“是!”
飞驰的骏马冲向缓缓打开的城门,司徒悠找准时机,踏马飞身站上匈奴的攻城槌上,利刃已出鞘,毫不犹豫便斩了底下匈奴的人头。
有了镇北将军开道,城中士兵便大喊着冲出来。
“杀———!!!”
战火弥漫,硝烟四起!
司徒悠随即飞身上马,在林阳将军的掩护下一路冲破匈奴阵型,利刃下亡魂无数,鲜血横飞,直冲着匈奴领单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