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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柒皱了皱眉，下意识就想挣开宁霁玉的手，偏生此时后颈的腺体忽而一阵涨痛，在宁霁玉靠近的刹那便立时好转，鬼使神差之下，也就任他拉着。

  见宁霁玉对那宫殿这般遮掩，6柒料想其恐怕就与阿元不肯吐露的冥主秘辛相关，或许是从前留下来的东西，宁霁玉珍之重之，却又不愿暴露人前，这才将其封锁而后悉心打理。

  6柒虽对宁霁玉的秘密很感兴，但眼下并非探寻之时，万一叫宁霁玉生了防备反而不美，也就对宁霁玉这等避重就轻转移话题的手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为何要问你。”

除却前两晚的疯狂之事，6柒还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时候，如今被宁霁玉挽住臂膀，心中说不出的怪异，语气也很不自然。

  “论饱览各家功法典籍，整个冥府吾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宁霁玉胸有成竹地一笑，“凡是藏经里有的功法，吾都能演来。将军有心想学，问吾可比看那些书有用得多，毕竟书是死物，吾却能示范给将军看来。”

  冥府的阳光到了午时仍旧冰冷，惨白的光晕洒在宁霁玉身上，衬得他病弱苍白的面色更是透明，若非在衣领之间犹依稀可见那细弱脖颈上留下的几枚殷红吻痕，简直是浑身上下毫无半点血色，显得既脆弱又昳丽。

  6柒总算是有点面前之人不仅是强大的冥界之主，也是个苍白柔弱的坤泽的实感了。

  “噗，”

6柒并不信这样一副身体里，当真蕴藏着那般繁杂的武学，笑着摇了摇头道，“陛下乃是冥界君王，陛下若称第二，自然无人敢称第一。”

  宁霁玉面上一红，冷哼一声道：“才不是，我们冥界与那虚伪的凡间可完全不同。冥界以实力为尊，王位向来只传强者而不世袭，你以为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千年，当真是吃素的么？”

  此话一出，6柒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

  宁霁玉却又是一怔。

  方才6柒只是随口一问，而他也不过脱口而出，却无意间复现了二人千年前的一段对话。

  那是两界盟约在6柒的强势下重订立以后，二人总算能坐下来“握手言和”

时的一段对白。

  除却“凡间”

二字应是“天界”

之外，竟是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便连6柒闻言后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陛下？”

6柒迟疑地望向宁霁玉失神的眼眸——

  又是那种宁霁玉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mikhai1小可爱的营养液，么么么

  第6章

  在6柒毫不掩饰的狐疑目光里，宁霁玉回过神来，面上的红晕迅褪去，甚至比之先前还要惨白些许，望之无甚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