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她。
伤口被牵动发痛,明危脸色越发的冷。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里挣出来,眼睛径直对上他的眼眸。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明危拍了拍刚才被容止渊抓过变皱的衣袖,眼里是浓浓的挑衅。
“你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和我、和息心峰、和师尊……毫无干系。”
一向淡漠温和的脸上竟染上邪肆意味。
“是,我是故意的。”
他明晃晃地承认了。
“那又如何?”
明危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隔着紧闭的房门似是能看到在院中等待的少虞。
“她是我师尊,就算这次她没帮我上药,那也有下次、下下次。我会一直在她身边,你呢?你会一直在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没开刃的刀戳进容止渊的心脏,不疼,但钝刀子扎得他难受得紧。
“我……”
容止渊想回答、想反驳,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要成为少虞的徒弟,让少虞收他为徒,连他自己都知道,不过是带了被拒绝了的不甘心的玩笑。
他是魔界少主,成为中州息心尊者的徒弟?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被整个璇玑域笑死。
等到中州大比武结束……不,等到他和少虞去东洲真正公平的打一次。
他就要回魔界了。
那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好像他确实没法一直待在她身边。
可眼前这个小子,是少虞正牌徒弟,待在少虞身边的时间比他多得多。
他不在的时候,明危要是受伤的确可以让少虞帮他上药,可以吃到少虞亲手煮的饭,可以像在灵犀秘境里他和少虞那般双修,甚至……
容止渊不敢再想下去。
他觉得自己快气炸了。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
这些不都是正常的吗?以前也是如此过来的,明危又不是刚成为少虞的徒弟。
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他没察觉到亦或是没想到的某个地方。
门外。
少虞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按理说上个药应该不至于那么慢。
“还没好吗?”
她站在台阶下,朗声问了句。
“师尊,我好了,马上出来。”
明危立刻回了句。
斜睨了眼表情有些困惑的容止渊,唇角勾起弧度,转身走到门边。
拉开门,瞧见院中的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