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要礼物了。”
付清雾反手,把他的手打开,“我说的是体检报告。”
“还要?”
温时皱眉。
他像是滥交的人吗?
付清雾态度强硬:“谁知道你出去这么多天,有没有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鬼混。”
温时再三强调:“我说了,我不会轻易睡女人。”
言外之意你是特别的。
这话,大部分女人听了,高低得感动一把,深陷其中。温时虽然接触的女人不多,但他也觉得付清雾该服软松口。
付清雾往前半步,身体向温时贴近,手按上男人胸膛,帮他整理衬衫领口。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付清雾说,“我只看证据,和事实。不听男人扯淡。”
温时:“……”
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15:02
“温总还有几个小时,我也很想在今晚睡觉前再见温总。”
付清雾亲吻他的唇角,他低头迎合。她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我洗干净等你。”
心在左胸腔里剧烈跳动,温时脸颊像喝了酒似的醺红,眼神透着侵占欲,犹如饥饿的野兽暗中标记猎物。
温时频繁检查HPV的消息,眨眼传进徐女士的耳朵里。
他私人医生不和温家共用,但他的健康信息,徐女士作为长辈自然要知道。
温时刚拿到检查报告,徐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心翼翼问:“你回来了?”
徐女士听二儿子说的。
之前买车时,温成拿到保险柜里的资料,给温时打电话。他找了借口搪塞过去,让温成把资料放回,说自己已经回了国。
温时捏着报告单,走安全通道:“有事?”
徐女士担心:“短短一个多月,你怎么又去查了HPV呀?”
“我的私事能少管吗?”
温时冷淡道。
徐女士怎么可能不管:“我和你爸让你多接触女孩子,但不是让你乱来。”
安全通道也有人。
温时避聊:“没事我挂了。”
猜测环境不方便说电话,徐女士抿抿唇,道:“你现在回来一趟,我和你爸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温时挂了电话。
他坐进车里,把检查报告放进储物盒,给付清雾发微信,说自己无法过去。
回家,老温夫妻二人已在客厅等着他了。
空气里弥漫茶香,茶几上烧着一壶上好的茶。
温时疲乏落座:“什么重要的事?”
偌大茶几,除了纸巾和茶具之外,还有显眼的风水簿,一般通用于挑选黄道吉日,举办一些比较特殊的日子。旁边有个本子,和一支记号笔。
徐女士说:“我和你爸挑了这三个日子,你选一个订婚。”
温时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上手翻阅:“我回国多久了?”
徐女士莫名,看了一眼丈夫。
“将近四个月。”
温天义说。
温时算算账:“我17岁出国,不包括逢年过节这样的日子,我在国外待了12年多,现在仅仅四个月,你们就要主宰我的人生大事?”
温天义皱眉道:“你不是让我安排吗?”
温时微微一笑,伸手端起茶杯:“温家祠堂老祖宗的规矩在我这没用,您若是为难,我可以直接去说清楚。长子未婚,次子不能结婚的说法,从今天开始就不必存在了。”
温家作为港城上流圈子里的代表,至今还延续了宗族传承,说出去让人唏嘘。
宗族大会和祠堂修葺从几年前就开始断了。
归根结底,是温天义个人摆脱不掉骨子里的宗族规矩。
徐女士见丈夫面色不好,嗔怪道:“阿时,和你爸爸好好说。”
温时不吃这套,眼底清明冷漠:“温家现在我做主,您也是当过话事人的人,想必知道人在其位,说话却不顶用是什么感觉。如果您同意我的看法,此事就不用在我面前提了,我自己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