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执起白棋,缓缓落下“好像,确实如此。”
他想起过去照顾念念的那一段时间,温馨而美好,“我早上叫她起床,仿佛是打一场硬仗,她高高撅起小屁股,用被子蒙头,嘴里嘟嘟囔囔念念不在,念念不在哟,别叫念念,反正,叫也叫也不醒。”
他费了好大劲,都没能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
“啧,真倔啊。”
“就跟一头倔驴似的。”
赵厂长失笑地摇了摇头。
老爷子捻着黑棋,迟迟不落,他带着几分怀念,正打算感叹。
却见念念像个小炮弹冲了出来。
“谁?说谁呢?”
“赵爷爷,你说谁是倔驴?”
念念在洗手池洗了个手,刚回客厅,她没有听全,只听了一嘴。
赵厂长神情僵了一下。
“……”
那还能有谁?
说的就是你呗。
可念念听不得实话,他只能委婉打趣“就认识的一个小奶娃,仅有四岁,她扎着两个小揪揪,漂亮可爱,偶尔调皮捣蛋。”
“说起话来,她那小奶音娇娇软软,可甜美可软糯啦,听得我心都酥了。”
他没有点名道姓。
但话里头的指向性却十分明显。
念念“……”
我合理怀疑你在内涵我。
并且,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赵爷爷。”
“哼,你讨厌,超讨厌的!”
念念用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瞪着赵爷爷,又凶又萌。
赵厂长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她听不出来。
却不曾想,这小奶娃怪聪明的嘞。
“别理你赵爷爷。”
“来,外公帮你擦手。”
念念转身走向外公,憋着嘴气呼呼的。
她贴近外公,伸出小胖爪“还是外公对念念好。”
老爷子帮她擦干了手上的水分,点点她的额头“那是当然啦。”
他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外公。
明知念念生气,赵厂长没敢再触霉头,只是好赖话说尽,终于取得了念念的原谅。
念念哼了哼。
毕竟,他帮了她大忙。
那她就大度的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