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下解药不久,叶南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君临墨就睡在她身旁。
顿时,她就想起了昨日的事情,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坐起身来,看看君临墨,看看自己,满脸无奈。
考虑了半晌,叶南歌决定,还是偷偷溜走为好。
毕竟,这样不尴尬。
然而,她才刚要掀开被子,就被君临墨重新按回了床上。
君临墨已经睁开了眼,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怎么?我可是帮了你好大的忙,你还打算不告而别?”
“昨天……多谢了。”
叶南歌也不看君临墨,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叶南歌这副别扭模样,君临墨轻笑出了声:“好了,不逗你了。这个时间点了,你是打算用了午膳再回叶府,还是直接回去?”
叶南歌眯了眯眼睛,顿时眼中出现了些许寒意:“直接回去吧。我倒是好奇,昨日我跳船后,事情是如何展的。更好奇跳船后她们是怎么应对的。无心和民邢呢?该回来了吧?”
“回来了。”
君临墨点点头,“无心,你们进来。”
进来的除了无心、民邢外,还有无痕。
民邢原本就并未跟着叶南歌一同前去游湖宴,对宴会上生的事情自然不清楚,而无心也没有过多关注。
反而是无痕依着君临墨的吩咐前去传话,听到了更多,见到了更多,对之后生的事情更了解。
“你跟南歌说一说昨日她离开后,船上生的事。”
无痕点点头:“昨日我到船上时,正好遇见有一婢女进船上的宴会舱报告,慌里慌张地,说郡主被一群男子怎么怎么了,但是说话又说不清。大皇子妃和这次宴会的东家汪小姐便很紧张地说郡主可能出事了,将参加宴会的众人都带了出去寻找郡主。不过,人她们是没能找到。属下出现,告诉了他们,郡主在甲板上吹风的时候碰到了主子,和主子一起喝酒去了。”
闻言,叶南歌轻笑一声:“就她们两个,居然也妄想给我下套,陷害于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代价她们能不能承担得起。”
“你打算怎么做?”
叶南歌挑挑眉,眼中尽是杀意:“自然是让她们好好体会体会绝望、害怕的滋味了。”
叶云谣、汪见欣两人实在是都太没资本。
叶家对于叶南歌来说什么都不是,而汪家在朝堂之上虽然地位不低,却也绝不是不能被替代的。更何况,汪家原本就是被叶正丘和齐天雷拉拢,站在齐天雷一边的。
如此,迟早叶南歌也是要除掉汪家的。
原本叶南歌并没有打算对汪家怎样,这些事情,等到时候由齐天风来处理也不晚。
可现在,汪见欣给了她提前处置汪家的理由。
一路回到叶府,叶南歌也是听了一路的八卦。
看来,纵使原本的计划失败,但叶云谣、汪见欣两人还是不服气,换了个法子,开始在昨日事情的基础上造起了谣来。
现下,都传言昨日叶南歌借着游湖宴的机会,半路偷跑,与外男私会,厮混一晚,不守贞节。
都是叶家的人,免不得的,流言中就带上了叶云谣、叶云谧两人的名字。
自然,有关叶云谣、叶云谧的传言只会比她的更难听。
听着这些传言,叶南歌坐在马车上,轻笑了一声:“啧,这手段,可真是令人看不上。对你们来说,名节万分重要,可对我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重要。这些流言蜚语,我想要清干净,还不简单吗?简直就是个笑话!”
才刚刚回到叶府,镜音就迎了上来,一副焦急的模样,显然已经站在门口等了许久。
“小姐,您怎么才回来啊?”
叶南歌挑挑眉:“出什么事了?”
“小姐,您不知道吗?外面的流言蜚语都已经传遍了!您又一夜未归……怎么样?您没受伤吧?”
“没有!别人不知道我的真实实力,你还不知道吗?瞎担心些什么?”
镜音总算松了口气,只是眉头依旧皱着:“那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需不需要奴婢找娘娘,让娘娘出面解决?”
“流言蜚语什么的都不重要,不急着处理,先别管了。”
这下可是急坏了镜音:“这怎么能不重要呢?这可关系到小姐的名节,会影响小姐的人生大事的!是重中之重啊!”
叶南歌笑看着她:“怎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的终身大事会由谁来解决?”
镜音呆愣了呆愣,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忽然间就不着急了:“哦……难道昨夜小姐是和……在一起?”
叶南歌挑挑眉,不肯定,也不否定。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奴婢就不担心了。”
“走吧,我还饿着,先回去用午膳。这件事情瞒着奶娘呢吧?她可不能知道,不然净操心了……”
还不等叶南歌、镜音走出多远,就有小厮叫住了她们。
“大小姐,老爷有请。”
叶南歌挑挑眉,跟镜音对视一眼。
她可不认为叶正丘会有什么好事要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