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你不能这样。”
榛苓捂住腹部,震惊的大喊道。
月疏桐冷静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你暂时还不能杀我,若是没有我的辅助,强行破坏阵眼会引起剧烈的爆炸,破阵者受伤还是其次,主要是这寝殿绝对撑不住,直接塌了,你该怎么办呢?”
“你总有办法保住这条贱命,哼。”
三人站在各自的位置,准备破除阵法,榛苓不安的看向月疏桐,心中十分不安。
‘一会有小爆炸,带着她逃。’传音入耳,榛苓心底总算有点着落,但突然对上君笑那阴鸷的目光,心都颤了一下。
没有说一句话,三个人一同向阵法注入大量灵力,月疏桐一直用瞳术观察阵法的变化,顺便引导其他两人强大的灵力,去合适的位置。
经过她的精确计算,一会阵法破碎会出现小规模爆炸,趁这个机会月疏桐决定放手一搏,带着妈妈先跑路。
金色的阵法上红光流转突然从某处破裂,随后裂纹愈加增多,在某个临界点瞬间爆炸,三人齐齐被炸飞,整个大殿随之颤抖一下,顺带这房梁落下不少的木屑。
原本被阵法动静吸引过来的月芸香也被阵法爆炸波及,重重的摔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腰部,完全搞不清外面是什么状况。
榛苓因为早有准备,尽全力捂着腹部,艰难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着朝月芸香的方向跑去。
爆炸造成的短暂冲击还没过,月疏桐就强逼自己拿出布包,准备注入灵力甩出去,可就在这时一只素白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意外来的实在太突然了。
“我就知道这里你是最危险的。”
君笑气得声音都在抖,忍无可忍的用另一只手掰开她的手指,将布袋扣了出来。
打架时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最为使用,月疏桐直接对这君笑的手咬了一口,君笑吃痛的松开手,这也让月疏桐有了机会逃跑。
涂满丹蔻的指甲划破布包,白色的粉末如细沙般从君笑的掌中流出,“果然一直是你在搞鬼。”
没多想,月疏桐眼疾手快的甩出几个布包,白色瞬间淹没整个寝宫。
月疏桐用最快的度拉上妈妈,带上榛苓一同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就在接近门的一瞬间,只觉背后传来一阵劲风,白雾冲出大门,散去了大半,再一阵劲风,所有的白雾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近乎僵硬的转身,这次看来是真不想让她跑掉。
君笑手持碧玉色绢扇,不忘调侃道:“那么多人都中招了,我能不做点准备。”
“你们快走,我顶上。”
月疏桐一把将二人推出门外,自己挡在门口,手里也出现各种药瓶,准备与君笑决一死战。
月芸香当然不愿意看着自己女儿断后,不管不顾的吵着要与月疏桐共进退。
“受死吧。”
一声怒吼,君笑甩掉扇子,朝着月疏桐飞扑过去。
月疏桐也没有坐以待毙,将身上所有的毒药全都甩向君笑,多种毒药散在空中混合,毫无疑问的钻入君笑的伤口中,腐蚀着她的皮肉,剧烈额疼痛影响了她的动作,让月疏桐躲开了攻击。
事实上月疏桐现在的身体也是负荷运作,灵力早已被榨干,内里伤的不成样子,总觉得有口血在胸腔翻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再被攻击一下便必死无疑。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君笑依旧能站起来,拿出骨鞭用没受伤的左手继续攻击月疏桐。
“住手。”
月芸香有些生涩的运用灵力化作护盾护在月疏桐跟前,君笑看得出她的问题,采用更刁钻的进攻,很快就破开她的防御。
防御破除,月芸香又凭借意念召唤出女帝的权杖,像是使木棍一样双手抓着挡在身前,一脸不解的看向,“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这位置我可以让给你,没必要闹成这样。”
“呵,让给我,你怎么不把命让给我呢?”
这一天她等太久了,怎么也没想到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月芸香哪里在乎君笑的嘲讽,不讲武德的抓着权杖,就往君笑的肩膀上打,不过她这点小动作早就被君笑捕捉到,直接用骨鞭缠住权杖,往边上一甩,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权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最后狠狠的插入地板,足足三寸有余。
这一切被两个躲在窗子后面的侍卫尽收眼底,其中一个侍卫第一时间跑回去,
“啊?功夫这么厉害!女侠,我是真想把皇位给你,刚才是给你递权杖呢?”
月芸香惊恐的瞪大她两只眼睛,腿软的差点要跪下来。
月疏桐原本还是满心感动的,现在只觉得尴尬的脚趾扣地,实在是难为老妈能在君笑面前能拖这久的时间了。
榛苓站在后面紧张的手心冒汗,但腹部伤口太严重,很难做一些大动作,更别说跑去救人了。
“烦死了。”
君笑被身上的伤口折磨的不行,完全不顾惜身体,召唤红羽往二人的方向射去,只想尽快除掉这些后患。
月疏桐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月芸香往后退,而君笑的红羽则是被匆匆赶来的念初,用刀尽数砍落。
“哼。”
君笑苦笑不迭,随后表情突然变得决绝,嘴里开始吟唱一种古老沉闷的咒语,吟唱之时她整个人身上的气势愈加强烈,伴随着更加浓重的杀气。
“不好她是要燃烧自己的内丹,短暂提升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