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功夫,月疏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烟波阁上上下下的人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展。
才怪!
这样子沉寂下去怎么行,这场争霸什么时候能结束,没事情找她,那她就去找事情。
得了空,月疏桐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晚上,偷偷溜出去,光顾青风楼。
那个楼藏在深巷中,可架不住名声大,一路上有人流不断,月疏桐格外小心的穿梭其中,生怕遇到什么熟人,那她可就完蛋了。
还得是她出门前拜过作者了,这才一个熟人都没遇见,进楼就被阵阵香风给熏的头晕,穿的五颜六色的男子在那里热情的招呼着。
月疏桐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镇定的叫来管事的,贿赂了几块灵石,就被带着去见南诗在这边的线人。
爬上高楼,推门而入,月疏桐就见到一个男子正坐在窗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外面,窗外是几只鸽子,在那里不停的盘旋飞舞,时不时的会啄食那手上的米粒。
“何事?”
男子酡颜色的衣袖一扬,米粒被撒在空中,那几只白鸽受到惊吓,四散飞离。
男子关上窗子,转过脸,看上去面容清秀,即使穿着粉色衣服也不显得的突兀,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玉灵。
月疏桐拿出一封信件,上面也没写什么,无非是她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写这个的时候宛如回到小学写有关感恩的作文,什么夸张,无聊的废话都往上写,絮絮叨叨一张纸就下来了。
“听说你们这里可以递信,想让你帮我递一封信到景王府。”
她没有特地将信纸折叠,就那么展开着递过去。
玉灵随意的扫了一眼,刚巧看清上面的内容,嘲讽道:“哼,把我这当什么了,这种信件也要我帮忙递送。”
她今天来递信是假,试探是真,如今玉灵这般态度她在她的意料范围内。
“哈,你的本职不就是传信的吗?”
月疏桐将举信件的手垂下,防止对面的人火,将她辛苦写的作文给烧掉。
“这两天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有心思传这种没用的信。”
玉灵怒了,指着她手上的信件,颤抖的问道:“为什么只有你逃过了,为什么,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我不明白,解释什么?你不应该庆幸我还活着,你们还有人问吗?”
简单的交锋,月疏桐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玉灵对她意见颇深,而且非常容易激怒。
生气了也好,这样随便激怒一下,他就会口无遮拦的给她透露消息。
“你”
“这件事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知道是宁悠作死,把她们一波带走了。”
确实不好说明白,自己要是通过信件和南诗解释的话,很有可能被玉灵这个中介曲解原意。
玉灵气的脸色泛红,不顾形象的怒骂道:“你胡扯,一定是你觊觎宁悠的位置,想办法将她给出卖了。”
这火的莫名其妙的,一提到宁悠他就像炸了毛一样的,非断定是她的问题,这是失去理智了,想和她作对了,那南诗那边她就比较难办了。
“什么火,不就是宁悠搞内斗,不小心舞到君笑面前,然后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吗?”
她还不信了,又提起宁悠,试试对面的人到底在气什么。
玉灵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一定是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把柄,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难怪君笑不怎么查奸细,这帮奸细天天想着内斗,完全不需要君笑动手,这帮人就把自己给斗死了。
不过这个玉灵对宁悠的反应这么大,莫不是有一腿,看来喜欢逛青风楼的不只兮颖,还有宁悠。
再一想这还真有可能,玉灵看起来就是至情至性,单纯好骗的样子,从他这里套消息再好不过,随便花言巧语两句就能要到奸细的名单。
月疏桐瞥一眼他腰间挂的蝴蝶样式的玉佩,心里更加确定,无视他的怒火,冷漠的说道:“不送就不送,我先走了。”
虽然已经气急攻心,但玉灵暂时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然后扶着桌子,颓然的哭泣。
无语,月疏桐在心里嘀咕道:‘哭什么哭,要不是我没有把你的名字抄录下来,你已经被她给卖了,哪还有功夫在这里哭,宁悠,没想到你死了也要震撼我一下。’
她留得这条传信途径是费了,南诗那边她还不想失信,最好的办法是亲自解释,可这边她暂时也脱不开身,一时间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边月疏桐犯着愁,那边隔着几座城的舒兰也犯着愁。
风月城中,一座富丽堂皇的高楼屹立在其中,有一艳红的花树盘曲其上,那娇艳欲滴的红花,宛若楼中的欲望,倾泻而出。
清风吹过,掀起红色的浪潮,让沁人的香味,飞扬至整座城池。
步入高楼各种醉人的声音不绝于耳,香风肆意的在楼间流淌,掀起楼中人无数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