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正常人谁能接受得了?”
她脸上浮现出痛苦神色。
“她早晚要知道。”
傅容深擦净手,温和平静地说:“小雁回,以后我们用到她的时候只多不少。不说,也会自然而猜到。”
她默然了,低下头。
心中涌上来许多情绪。
难道这种关系要一直缠绕着她吗?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跟顾鹤结婚?忘了,顾鹤也不会跟她结婚,他心里还有霍思思……
顾鹤不主动提分手,她也不想让自己美好的初恋彻底粉碎,就这么持续着这种诡异又协调的关系。
又能维持多久?
更何况,她明显的感觉自己越来越……禁不住诱惑。
今晚的音乐会非常好,小叔叔也…很好看,她已经无法再假装看不见那颗小痣。
一面告诉自己应该恪守本分,哪怕身体不由己,也绝对不能动心;另一面却又忍不住看见他的温柔、看见他符合自己审美的面容。
受了蛊惑一般。
一颗心劈成两半,却倔强死不承认。
……
五点。
房间内仍漆黑一片。
楚雁回很累,昏昏沉沉,半醒不醒。
感觉身体被一双手捞起,靠在宽阔的胸膛,模模糊糊感受到后背碰触的衣料应该是西装。
唇边贴上冰凉的玻璃或瓷制品。
“乖,喝点水,不然起床后嗓子会痛。”
听到对方温柔的语气,虽然无意识,但却张开口喝了一些。
喝完后,砸吧嘴。
这个梦是雪梨味,甜的……
她朦胧的想。
等他死了,我就放你走
“好雁回,睡吧。”
傅容深喂完缓解嗓子的金桔雪梨水,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帮她躺平,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孩,神情变得柔软沉溺。仿佛装满了棉花糖,一脚踩下去会陷进去。
良久,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楚雁回是被从窗外投进来的一缕阳光刺醒的,她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着,睁开眸子。抬手挡阳光,胳膊酸痛无力。
就在她要撑着床起来时,忽然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红紫淤痕。已经涂过药,泛着淡淡的药香。
身体一僵。
手上的手铐……没了?
她管不了身体被拆解过的疲惫和酸痛,立刻坐起来,摸了眼镜戴上,发现脚上的脚镣也被去除。
忍不住喜上眉梢。
环顾四周,目光触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朦胧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她拿起杯子闻了闻,雪梨和金桔的味道,皱起眉头。
自语的声音微哑:“原来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