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剩下两个壮汉,正面面相觑,等待季怀洲交代下一步要做什么。
季怀洲轻瞥一眼地上的碎手机,眼神很冷。
他拉开衣柜,沉声说道:“出来。”
女秘书浑身瑟瑟发抖,迈开步子时脚下踩空,直接从衣柜中摔出来,高跟鞋都脱落了一只。
她长得很貌美,配合着这般孱弱的姿势,换做别的男人看了肯定会心生怜惜。
然而季怀洲只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女秘书垂着头不敢看他,但仍能感受到周遭的气氛很压抑,让她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她试探地往季怀洲的方向看,却见对方的黑色皮鞋鞋尖转了个方向,去了沙发那边。
人走远了,她才敢壮着胆子抬起头。
“章佑给你开出的条件是多少?”
清冽却不失凌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
女秘书保持跌坐在地上的姿势,许久没有回答。
她太过难堪,羞于把这种交易放到台面上来说。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说与不说,全看你自己。”
女秘书想起自己的遭遇,眼里渐渐盛满了泪光。
被水雾迷蒙的视线中,季怀洲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季先生?”
“我是看你有苦衷,才没让人动你,如果你还要拖延时间耽误我,我不介意让你和章佑体验一下同样的下场,届时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女秘书心里猛地一跳。
刚才章佑被几个男人带出去,想来肯定要被好好收拾一顿。
他不爽了,肯定要拿她出气。
到时候她不仅逃不掉,还有可能要承受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女秘书闭了闭眼睛,眼泪砸在了地板上。
“我说。”
“我其实是被章佑骗上床的,那天我来面试,他对我起了歪心思,打着照顾我是新人的幌子,给我下了药,醒来之后,他威胁我,我不敢报警,于是我就。。。。。。”
女秘书一边说一边哭,肩膀一直在发颤。
“他说这次事成后就放我走,所以我才那样做的,季先生,很抱歉。。。。。。”
季怀洲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难怪宋斯年要他提防章佑。
做着艺术工作,背地里却是这么一个龌龊的人。
“他的那批香膏,是从黑市买来,专门迷惑小姑娘的。”
女秘书一股脑全说了。
“有很多面试的姑娘都被他糟蹋过,事后他借着自己的势力,逼着人家不敢声张。”
季怀洲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有确凿的证据吗?”
“有的,他的家里还有很多那种药。”
这就不是简单的教训一下了。
这种人渣,就该把牢底坐穿。
“那些面试者的资料还在吗?”
女秘书连连点头,“我可以现在就带您去他的工作室调。”
“好。”
季怀洲起身往外走,顺便将西装外套扔到她身上,“披着。”
女秘书拢着他的外套,穿好鞋跟他一起走出酒店。
剩下的两个壮汉问道:“季先生,那我们。。。。。。”
季怀洲淡淡道:“辛苦继续跟着。”
这是段承毅给他找的人,自当要客气一些。
“好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章佑的工作室。
女秘书输入门锁密码,轻门熟路的进入办公室,将季怀洲要的东西全都调出来。
她拷贝在u盘里,交给季怀洲,“季先生,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