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吴元霸日上竿头,才从一位小娘子肚皮上爬起,想着今天日去哪打打牙祭,敞着黑裘大衣,挺着黑毛大肚,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摩梭下颚。
刚打开家门,外面围着一堆人不知道在吵闹些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大爷?”
吴元霸骂骂咧咧转身锁门,四周围着一群人只留一条道,吴元霸也没在意,走着走着感觉不太对头,怎感觉被人牵着鼻子。
随手抓来一个汉子,“你,吴爷爷我问你,这是怎么个事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人慌忙挣扎,待吴元霸稍稍松手一下子就溜进人群。
“你们想干什么。”
吴元霸大声喊叫,似要壮自己胆子,但是平常一吼就怕的软腿们,今天却只是后退几步,仍然看着保持阵型。
“吴元霸,别嚷嚷了,你今日大难临头喽。”
人群中不知谁扯了一嗓子。
“那个狗娘养说的,有本事站出来。”
吴元霸环视一周,全是眼神,似要把他吃掉,不由有些后怕。
“走就走,谁怕谁。”
声音有些低了,沿着空道上街,人群变得宽敞,正前方不远处有个桌子,走近一瞧,一碗酒一张旗。
只见上书:
喝了第一碗,走上落黄泉。
吴元霸不想喝,准备绕过去,哪想人群逐步逼近,一步一大喊。
“喝。”
“喝。”
“喝。”
也许有心反驳,不过他的话如雨落大海,毫无声息,鬼使神差颤抖着手喝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有些辣。
喝完吴元霸继续走着,经过一处经常赊空账的酒楼,大门紧闭,也是集聚了不少人还有一桌酒水,一面长旗。
其上曰:
饮过两碗酒,罪孽不回头。
吴元霸大饮一口,有些醉意,摔碗乱吼,“啊!啊!啊!到底是谁,给咱家出来。”
围观群众皆是冷眼漠视。
“老子今日倒是看看,是谁在玩弄,被咱逮到非得弄死他。”
吴元霸大步迈向唯一出路,不到几个钟头已是人群尽头,抬头一瞧,“安府”
两个大字,门楣下也是碗酒水,几行大字,至于府内却是早已人去楼空。
吴元霸似是知道了缘由,只见口中念出:
三碗忘却前尘事,来世投胎不做人。
目眦欲裂,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喝完摔杯,走向大街,“来呀,看你有何花样。”
“吴元霸,天地昭昭,其言自鉴,平日作恶多端,如今死期已至,可有遗言?”
不知何时,桌前多了一位面具黑衣男子,手中拿着三柄似剑小刀,光滑精致透着寒芒。
吴元霸循着声处猛然回头,“哈哈就是你这臭鸟,敢戏弄咱,去死吧。”
说完挥起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拳头,拳风着实大力,黑衣男子避其锋芒,轻轻跳跃其头顶,瞬间拉开十几米,拳声落空仍然有炸响,吴元霸向后倒向数米差点撞上大门,让围观之人心惊胆跳。